两个月前,在法国巴黎举行的2019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中,来自中国的FPX战队横扫G2夺S9冠军让电竞这项新兴体育项目在中国掀起全民热潮,而刚刚在中国大连落幕的WCAA2020国际高校对抗赛又一次吸引了全球电竞爱好者和社会各界的关注,让电竞再度成为热议话题。

WCAA2020国际高校对抗赛吸引了5个国家20所知名高校的100名学霸游戏高手参赛。经过为期2天的激酣对战,最终,俄罗斯圣彼得堡彼得大帝理工大学包揽和平精英与DOTA2两个项目的冠军,马来西亚双威大学获得DOTA2项目的亚军,中国高校清华大学和东南大学并列第三名。参赛的各国学霸不仅为观众呈现了一场场精彩纷呈的竞技比拼视觉盛宴,更展现出当代年轻人的竞技体育精神风貌。

就在WCAA2020国际高校对抗赛落幕后,以绿色德扑为代表的棋牌游戏项目亮相WCAA系列线上赛事,让沉寂许久的德扑电子棋牌游戏回到大众视野,也给处在寒冬的棋牌行业带来了新的曙光。电子棋牌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随着产业竞争趋于激烈,部分企业为了谋取灰色商机,发展出“币商”赌博模式。2018年以来,涉赌电子棋牌平台受到了监管部门严厉打击,业内电子德扑产品全部下线,棋牌游戏版号基本冻结,行业进入寒冬。此次WCAA绿色德扑赛事的上线,将德扑游戏与竞技有机结合,摒弃了赌博模式,即让德扑回归了娱乐的本源,又增加了竞技的功能,打造了真正的绿色德扑,扫去了笼罩行业发展的阴霾,电子棋牌行业开始驶入健康发展的轨道。

据了解,本次亮相的绿色德扑赛事是WCAA世界电子竞技大赛与A股上市公司天神娱乐(002354.SZ)合作,在天神娱乐旗下的电子德扑游戏产品中嫁接了WCAA系列线上电竞赛事平台。“我们选择与WCAA合作,就是要充分利用电竞对游戏的正向引导作用,将德州扑克游戏与竞技有机结合,挖掘棋牌运动的竞技属性和文化价值,依托竞技所具有的技艺比拼、正向激励等功能,给电子棋牌游戏行业注入正能量”,天神娱乐棋牌运营中心负责人说,“部分德扑棋牌游戏企业因涉赌被执法部门强力监管,我们通过电竞+棋牌的创新模式,如同WCAA2020国际高校对抗赛上的Dota2和和平精英项目一样,由WCAA赛事的组织者根据赛事排名给优胜者发放奖金,通过棋牌竞技来压缩棋牌赌博的生存空间,引导棋牌游戏回归娱乐竞技本源。”

德扑涉赌乱象层出,行业遭遇“一刀切”式监管

众所周知,德扑游戏在过去一年遭遇监管风暴,究其原因,与“涉赌”二字密不可分。

在线下,不法分子多打着“德州扑克俱乐部”的名义组织地下“现金局”,每个局都会有“局头”,他们提供场地、组织牌局、进行筹码兑换并从中抽水,有的甚至已经形成了严密的组织。这种方式没有淘汰、没有排名,每一个筹码都与现金等比例挂钩,如果输完了,可以立刻买新的筹码继续,同时,筹码也能与“局头”进行反向兑换为现金。

在线上,也活跃着很多“局头”。金币是线上棋牌游戏平台中由游戏运营商发行的一种虚拟货币,玩家通过消耗虚拟币来进行对局,用户充值是获得金币最直接和最简单的方式。线上的“局头”主要作用是虚拟币的反向兑换,因此也被称作为“币商”。玩家在游戏中赢取的虚拟币通过“币商”可兑换为现金,币商靠虚拟币的买卖价差获利,获利实质亦是抽水。表面上看,玩家是通过没有价值的虚拟货币进行游戏,但实际上,这样的在线赌局中,游戏平台都与币商有关联。否则,没有哪家币商愿意现金购买所谓的虚拟货币。

2018年以来,因为涉赌,以德州扑克为代表的电子棋牌游戏遭遇史上最严整顿,联众、博雅等头部企业接连被查,腾讯等巨头弃牌退出,棋牌类游戏几乎从网络游戏过审版号名单中销声匿迹,整个行业陷入持续低迷,业内上市公司股价一落千丈,用“寒冬”形容过去一年的棋牌游戏行业绝不为过。

但监管风暴并未让利用德扑的赌博活动消失,相反,为逃避监管压力,越来越多的公司将服务器与运营地点设立在海外,通过会员制等形式吸引国内玩家,并直接在游戏平台上提供变现服务,形成了更加隐蔽的赌博模式,一时间乱象丛生。

厘清赌博与竞技的界限,推动行业有序发展

近日《民主与法制周刊》刊发了中国政法大学教授王志华的署名文章《网络电子时代,赌博与竞技的界限在哪儿》,文中基于法律视角详细阐述了赌博与竞技的区别。

我国《刑法》303条规定,以营利为目的,聚众赌博或者以赌博为业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我国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赌博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9条明确“不以营利为目的,进行带有少量财物输赢的娱乐活动,以及提供棋牌室等娱乐场所只收取正常的场所和服务费用的经营行为等,不以赌博论处。”

由此可见,构成赌博罪的前提,必须具备“以营利为目的”的特别主观要件,对于参与者,“以营利为目的”即指通过拿财物作注,俗称赌资,来有意识地赢取其他参与者的财物,造成财物在参与者之间的转移与再分配,它迎合了人们以较少的投入获取较多财富,甚至不劳而获的投机心理。对于组织者,“以营利为目的”即指通过组织活动,从赢家赢取的财物中依照一定比例进行抽成,俗称抽水,以获得带有赌资属性的经营收益。

现实中,各地因涉赌被执法部门打击的德州扑克赌局无一例外均踩中了这条红线。无论是线下还是线上,因为“局头”、“币商”的存在,通过筹码或者虚拟币的反向兑换,造成财富在玩家之间直接转移,也使得“局头”、“币商”从赢家赌资中通过抽水营利成为了可能,这在实践中成为执法部门判定德州扑克牌局是否涉赌的核心标准。

相反地,由第三方组织赛事,参与者通过技能、策略和运气等因素在比赛中获得排名,组织者根据比赛排名给优胜者发放奖金或奖品,竞技赛事的运营费用与奖金是通过财政补贴、广告收入、门票收入、转播收入和赞助等收入来筹集,这便是竞技活动。

创新“电竞+棋牌”商业模式,天神娱乐棋牌板块整装再出发

电子棋牌游戏既是大众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也是一种文化产品和文化形态,国家相关政策也明确提出了“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完善文化管理体制”,加快完善文化管理体制和文化生产经营机制在政府工作报告中也曾被多次强调。

值得关注的是,前段时间,人民网、新华网等主流媒体刊发了清华大学经管商业模式创新研究中心主任朱武祥教授关于电子棋牌游戏发展模式研究的文章,引发大家共鸣。文中提到,针对德扑乱象宜疏不宜堵,一味的“堵”只会让各种形式的线下赌博滋生泛滥,而通过电竞将德扑游戏与竞技有机结合,给电子棋牌游戏行业注入正能量,有效压缩赌博的生存空间,才能推动整个电子棋牌行业的健康有序发展。

事实上,不仅是德扑,几乎每一种棋牌游戏,都可以被利用为赌博工具。问题在于,如何监管、引导整个产业走向阳光化,而不是堕落赌博的深渊,规则明确最为关键。很长一段时间斗地主也曾被视为赌博,但通过制定规则引导以“竞技二打一”回归的斗地主,于2016年9月被国家体育总局正式列入智力竞技运动项目;WPT、WSOP等全球德扑赛事如火如荼,每年WSOP主赛事无限注德州扑克收视率甚至超过了NBA。

同样地,以法制思维厘清棋牌赌博与棋牌竞技的界限也非常重要,只有明确了二者的界限,才能制定规则,引导行业正向发展。

无疑,通过竞技规则的导入,天神娱乐为棋牌业务的发展找对了商业模式,而WCAA绿色德扑赛事的繁荣,对德州扑克等棋牌游戏的竞技化、阳光化、产业化而言,是一个积极的推动,也是完善文化生产经营机制的有益探索。